2013年2月14日 星期四

Heading from the start

2013.1@India, Rajasthan
       

別問我在到底寫些什麼,我只是總覺得自己「該」寫些什麼。
        
從印度回來已有兩個星期,孩子的臉龐經常在夢中出現。那些美好的清晨與黃昏、Sunpray和Meditation的平靜感、以及孩子們最純真而簡單的笑容,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──他們早已在我心裡扎下了深深的根,他們早已經是「我」的一部份了。

這趟旅程的中期我充滿了困惑,當Fiona睜著眼睛定定地望著我,說她看不到真實的印度時;當Aso說這裡的孩子都太過幸福,而她找不到跟據點的連結時;當隊員們跟孩子們甚至跟彼此的距離看起來比我期待中還遠很多時,我開始找不到我站在這裡的意義,我開始想:什麼是真實的印度?是橫躺在德里街上、眼神空洞的人們?還是捨命穿梭在嘟嘟車陣中只為了兜售一枝筆的小女孩?Bal Ashram的孩子看似幸福,但他們是從浴火重生的孩子,他們的過去與無法說出口的難過又豈是我們所可以理解?他們的眼神清澈而明亮、柔和而有神,他們裝載著許多或悲傷或激勵人心的故事,並且把這些故事化為養分,勇敢地走出自己的人生。

但其他地方的人們呢?印度是個好複雜的國家,我不認同Fiona說的,我不認為有一種眼神可以代表這個國家。她充滿了各種矛盾、衝突,傳統與現代、農村與高科技、貪腐與崇高的道德、回教與印度教,以不完美的方式緊緊的交融在一起,沒有人看得透她。琪惠說她喜歡京都到想住在那裡,我喜歡印度,卻也對她充滿了矛盾,我對她的複雜情感就像她自身那樣的變換而難以捉摸,就像Kinsu那天在Dining hall前面望著天空說的"India is a country...you never know what's gonna happen next here."

這趟旅程帶給我的收穫亦難以言喻,她曾帶給我希望、卻又讓我失望,然而在灰心之餘,我也看到「人」不被撼動的單純與美好──那樣的餘味無窮。我更認識自己,更了解何謂一個團隊,也更了解人心的純良。

Kinsu said, "I always believe that what happened was good, what is happening is good, and what will happen will also be good."

我決定開始繼續寫、繼續生活也繼續相信,無論未來有多少困境,我都要不斷的充實自我,做個快樂美好的人。

一切都會走向美好,只要心存善念且真心相信。